【翻译】【拔杯】A Little Bird Told Me 一只小鸟对我说 第四章(上)

第一章

第二章

第三章

Chapter 4(上):

Eglė the Queen of Serpents
伊戈尔,巨蛇的皇后



梗概:

第四季AU,Hannibal Lecter和Will Graham在古巴结婚了,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但FBI找到了他们并发起一场枪战。当两人分别被送进医院后,他们都被告知对方已经去世了,然后被分别关进了BSHCI。

一年之后,水牛比尔出现,开始绑架女孩然后剥皮。Jack Crawford则派出了他的新实习生,Clarice Starling,将她置于那两个他曾经见过,现在还能接触到的,最黑暗的灵魂面前。Clarice将会成为一只猎物,还是能够掌控棋局召唤雷电,找到Catherine Martin?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Hannibal Lecter死了。

这是Will在医院中醒来时,FBI告诉Will的第一件事,与持续尖叫的机器直接挂钩。枪伤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脏破碎的创痛。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中涌出,模糊了整个世界。

不管如何乞求,他都没被允许再见Hannibal一面。即使有文书证明,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成婚的事实依旧被忽略。他被告知Hannibal已被火化,骨灰被抛洒得既广又远,他已经安全了——但他知道他比那些骨灰好不到哪儿去。

现在,Will只剩那些回忆了。只剩古巴、阿根廷、俄罗斯,还有巴黎的一月。只剩回忆中那些浸满鲜血的刀刃、亲手烹饪的美食、柔软的床铺,以及,温暖的吻。

还有,伴随着子弹入体的声音,在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前,Hannibal在Will双唇上落下的最后一吻。

在他醒后不久,他们就试图从他手上取下婚戒,他一口咬断了那个护士的手指,像咬断一根胡萝卜。但当他从镇静剂中清醒过来,戒指不见了。他试图用输液针刺死下一个进来的护士,之后泪如雨下。

Jack来见他,看起来非常庄重。“我很抱歉我们花了这么久才找到你,Will。”而非我们杀死了你唯一的真爱。

翻身转向另一侧让他的伤口很疼,但Will还是这么做了,他望向纯白的墙上挂着的时钟。“我希望你让我死在那里。”

在那之后Jack再也没有更多的话要说,而Will就更无所谓了。他重新缩回脑海深处,居留其中。

即使他如此恳求,Will却并未因他的罪行而被逮捕。他想被判处死刑,他反复证明自己神志清明,只求他们按下开关,刺入针头。然而他依法被宣称为精神失常,由于被“精神操纵”而无自主行为能力,重新被投入BSHCI“治疗”。

他不在乎了。

他不在乎Frederick在他新做的脸上挂着同样的假笑,前来对他进行毫无意义的心理治疗。

Frederick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,Hannibal就肯定会。

Will没浪费力气清点自己究竟被关了多少日夜。有什么意义呢?

有一天,Frederick派人通知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,而他表现良好,所以获准离开。听到这,Will立刻用力在那个护工脸上咬下了一大块肉,干脆地撕裂周边的皮肤,留下一个大洞。这让他想到了Cordell——以及Hannibal骄傲自得的笑容。他的心脏因回忆阵阵紧缩。

他紧紧抓着那些回忆就像抓着一条生命线,每当他退回思维宫殿中,一呆就是好几天。









“我想你了。”Will破碎地喃喃自语,倚着Hannibal的胸膛。他们正躺在大床上,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,窗帘被吹进来。这是古巴炎热的夜晚,但床单触感凉爽。Hannibal的大手正安逸地落在Will的屁股上,将他搂得紧紧地。

“我知道,我的爱。”

“也想念你这样称呼我。我想要和你在一起,我们——我们那天就不该离开房子的,应该把一整天都花在床上,这样他们就永远也找不到我们了。”

Hannibal的笑声低沉,在他的胸口微微震动,他带着崇敬将一束发丝从Will的脸上抚开,然后轻轻落下一吻。

“我们会重新团聚的,Will,我保证。很快。”

Will凑过去再次吻住他。
恰在此刻,一个自鸣得意的声音打碎了他的幻境。

“Will,你有一位访客。”Frederick说,几乎没能藏住他针对Will嫌恶表情的愉悦。“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年轻女士。”他假笑着请她上前。

Will在床铺上翻了个身,那里确实站着一个年轻女子。她正对Frederick 投去冰冷的视线,同时将她的文件从他手中取回,很有趣。

“谢谢你,博士,但我能自己搞定。”她坚定地说。她不是个蠢蛋,Will略感欣赏。

Frederick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说道:“随你怎么说,Starling小姐。”于是Clarice不再将注意力浪费在他身上了,而是完全专注于Will。

“Graham先生,我来自联邦调查局,”她陈述道,落坐在为她提供的那张相当不舒适的塑料椅上。Will看了她一眼。

“Starling……探员,不是吗?”他问道,她点了点头,“只是临时徽章,所以你还在受训。”

“是的先生。Jack Crawford让我来的。”

Will对那个名字发出一声冰冷的嘲笑,翻了个白眼,“Jack送了一个实习生给我。一个实习生。他还是那个人。你想要什么,Starling探员?”

她相当明显地挺直了脊背,但并非由于恐惧。她很难搞,并且很清楚自己在和谁打交道。“Graham先生,你听过那个叫“水牛比尔”的杀手吗?”

“他将猎物剥皮。”Will答道,的确知道这个杀手,毕竟他不时地被允许翻看一些TattleCrime的复印件,“浪费了肉,在我看来。”

他得给Starling探员加一分,他说这话时露出的险恶笑容没让她畏缩,和Frederick每次听到不想听的内容就显而易见地移开视线的反应大相径庭。

“那么Jack究竟为什么要你到这儿来和我交流呢,Starling探员?”Will再次提问,“你看起来很聪明,也很务实。你不应该被派到这儿来。”

“我前来咨询你对此案的真知灼见,先生。”她回答道。

Will爆发出一阵大笑,很快变得有点歇斯底里,因为他简直他妈的没法相信Jack会这么——“J—Jack Crawford直接把你从课堂上叫出来了,不是吗?告诉你这才是能令你脱颖而出的真正方法?”

“是的先生。”

“他会把你敲碎,利用你直到榨干一切。”他在笑意爆发的间隔中好不容易说了出来,“看看我,Starling探员。我已经如此破碎,再也没法重新拼合回去了,但他至今仍在利用我。他告诉过你Miriam Lass的事了吗?告诉过你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吗?你会像一根小嫩枝那样被折断,然后他正好可以把两截木头一起揉搓,好给自己点上火来暖和暖和。这就是他会对你所做的,你意识到了吗?”

“无论如何,”她继续道,并没让他的词句侵扰到自己,“如果你愿意为这个案子提供援助的话,局里愿意为你提供一个交易。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我很确定我们能提供。”

想要什么?”Will大声问自己,声音中的讽刺以及苦涩呼之欲出。“我想要Hannibal回来。如果你能做到这点,Starling探员,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。”

Clarice叹气,她就知道这不会很容易的,她已经被警告过他很固执了。“好的,无论怎么样,我会把这些资料证据留给你。至少想一下,先生。”

“我想他能杀掉他想杀的所有女孩儿,而我依然无动于衷。”Will挑衅地说,转过身去,“再见,Starling探员。想想我告诉的事。”

看起来Will不打算再对她开口了,Clarice将证据从投递口送了进去。他没有任何试图起身翻阅的迹象。

Chilton博士送她出去,一路试图与她交谈,但她半点也不想听,开始计划她下一个会面。到了外面,她点起一根烟,这使他匆忙跑开——可能稍微有点过分了。她将烟雾连同自己的挫败感一并缓缓吐出。

Will躺回自己的小床上,紧闭双眼,思考起闷炖猪肉的滋味,以及尝起来像莫吉托鸡尾酒底层的唇瓣。






Jack要在办公室里给Clarice看点东西,再次将她从课堂中拖了出来。而Clarice在脑子里记了一笔,过后要让Ardelia帮她带即将错过的课堂笔记。

“什么事,先生?”她叹了口气在他的对面落座,“我已经去见过Graham了,但没能从他那儿得到任何信息。不过我会竭尽全力的,先生。”

Jack沉默着,双手合十,看起来正在沉思。然后他终于开口了:“Starling,我准备给你看一些保密的资料。你在所有档案中都被证明是值得信任的,同时也是你们班里所有领域中的佼佼者。但你决不能打破这份信任。”

“我向你保证,先生。”

Jack犹豫了一下,手在他电脑鼠标上游移了一会,下定决心点开了一个监控录像机的链接。

Clarice的抽气声几乎轻不可闻。

“先生,”她悄声道,但并没有任何压低声音的必要,这里只有两个人,但她感觉还是这样比较合适。“这——这是——他已经死了,先生。”

Jack对屏幕投去的视线冰霜般寒冷,他看着那个非常鲜活的Hannibal Lecter在他BSHCI单间的书桌上无声地写写画画。

“我也希望他死了,Starling。”

一阵不知来由的冰冷的怒火顺着Clarice的脊梁下冲。她不喜欢被欺骗,也不喜欢撒谎,句号。“你的前侧写师完全被摧毁了,就因为他以为Lecter死了。他——”

“Will的恢复和他相信Hannibal Lecter的死亡息息相关。”Jack打断她,怒火上涌。

“Will的死亡才是,”Clarice回答,保持冷静,“你明明知道他现在已经几乎不再自发进食了,他——”

水牛比尔才是你的第一要务,Starling。而不是Will Graham。”

“当然了,先生。我忘了,他是你的。”

现在Jack的视线完全对准了她。“去吧,Starling。我希望明天八点整你回到这里来,带着对Hannibal提问的清单,改为对他进行访问。”

Clarice拿在手里的教科书落到了地上,她惊呆了。他想要她做什么

“什么?”她从牙缝里挤出问题,“Lecter,先生?你真的知道上一次你向Lecter咨询案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?而且——而且你想要我去那儿?为什么是?”

“我需要你作为中间人,Starling。也许你能够触发到他的敏感区域,让他有足够的兴趣进行交谈。”

“先生,他是个魔鬼。”

Jack点了点头,抿了一口咖啡:“我知道,Starling。他就是魔鬼本人。”

“那么为什么我不得不献上我自己的灵魂来给养你对他们二人的痴迷?”Clarice质问道,愤怒于自己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摆在了棋盘的正中。

“你没有。”Jack站了起来,“我得和Zeller还有Price谈谈,你可以浏览一下我桌子上的文件。”

“先生?”

“什么?”他问道,恼羞成怒。

她吞了口唾沫,“Lecter……知道Graham还活着吗?”

Jack顿住了。“不,”他最终说道,“他被告知Will死在了医院里。”

Clarice站在那里,凝望着Jack桌子上Lecter的面部特写,绝望的冰块落入了她的胃。






“嘿,妞儿,”Ardelia对坐在厨房桌边的Clarice喊道,她的文件铺满了整个桌子。Ardelia注意到她室友/女友脸上的困扰,“你看起来不太好,要来点茶吗?”

Clarice微笑起来,摇了摇头。“我不觉得茶能解决我现在面对的困境,Ardelia。”

“没有任何问题不能被一杯热茶搞定。”她回道,起身把茶壶放到炉火上。“Crawford到底要干什么?他又从课上把你拖走了。他难道不知道你还得通过考试吗?不然他们会让你重新来一遍。”

Clarice翻了个白眼,开始告诉她所有的一切。Ardelia是她认识的人里最值得信任的人了,自私自利,但又随时准备伸出援手。她在Clarice说完整个故事并在橱柜上摊开所有文件以后点了点头,“要命啊,妞儿,明天将与两个精神变态进行双重约会。我希望我也有这样精彩的社交生活。”

Clarice轻轻喷笑,感觉好多了,“他们不知道对方还活着,Ardelia。”

Ardelia对她做了个鬼脸,与她丢给那个问她“既然你是双性恋,是不是就可以搞3p”的男人的表情一脉相承。“什么鬼?妈的,这是我听到过最该死的东西。从我读到过的关于这两个人的所有材料里,主要来自于Du Maurier博士的论文,所有人认为Hannibal Lecter和Will Graham在一起时简直是天作之合,但分开?记得警察差点抓到Lecter的那个晚上吗?三个成年男人濒死,还有一个少女直接死了。这简直像是把手榴弹上的拉环一直保持拉紧。然而——那个Jack Crawford居然想要去跟他谈话?”

Clarice耸耸肩,点了根烟,走到窗边把烟吐到窗外。Ardeila能读出她的紧张、不安,以及愤怒。她低头看着那些文件,抽出那张Lecter和Graham被捕后在医院的照片递给她。

“嘿,”她用轻快地语气说道,试图让她展露笑颜,“看看这些淤青。不得不记录的他们吻痕的那个家伙可真是个可怜蛋儿,至少是不用干这些了。”

Clarice咯咯地笑了起来,确确实实地笑出了声,“是啊,是的,我猜你找到了重点。”然后重新严肃起来,重重抽了一口烟。“但我还是难以置信Crawford要我去和他谈,为什么是?”

“很简单,”Ardelia说,把照片抛回咖啡桌上,“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他那得到任何信息,于是把你当做诱饵来用。”

“我不是诱饵,”Clarice怒道,一小撮落到她手指上的烟灰烫得她嘶嘶叫唤。“我不会加入这个游戏,这不是我承诺成为探员后要做的事情。他——他告诉我他想要我的原因是我能和水牛比尔的受害人共情,从而对案子提供有价值的信息。但现在,我只是——我只是他的卒子,他与那两个人玩了多年的扭曲棋盘上的小卒。”

“好啦,小婊砸。”Ardelia打断她,“小婊砸”是她们对彼此的爱称,这没给Clarice带去任何波动,“你不是任何人的见鬼的卒子,懂吗?每次下棋我都输得一败涂地,妞儿。你绝不会任由他们打碎你的,不是你,Clarice。不是你。”

她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,温柔地微笑起来。“让我给你来点茶,然后整理一遍你明天要做的事,要说的话。”

Clarice回以微笑,将烟头压在窗沿上熄灭,然后把烟头弹出窗外,“没错。谢了,妞儿。”

“没事儿。另外,我不会让Lecter吃掉你的,不然我要到哪儿去找另一个能在上课开始前5分钟把校服外套熨好的室友/女友啊?”






“上帝啊,Starling。” Jack喘了口气,一只手压在胸口靠在门框上。“你在干嘛?一个灯也不开地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干什么?”

她坐在他的椅子上耸了耸肩,走廊里透来的光线将她的剪影大致勾勒出来。“在想食人。”

Jack摇了摇头,从架子上取来他的外套。“我们5分钟后出发,我先去门口了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还有,Starling,”他说,停顿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,“与Lecter打交道的时候要小心。”

She大笑起来,脸部隐藏在黑暗之中。她举起双手:“有点太晚了,你不觉得吗,先生?”

“Starling——”

“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先生。”她坚定地说,一片黑暗之中Jack仅能大致分辨吃她的双眼。触及其中的寒意,他的胃部一阵纠结。他转身离开,将她独留在她自己的思维之中,即使他心知肚明这很危险。

Clarice独自端坐,沉浸在黑暗之中,只有门缝那里透出一丝光线。她的手指划过面前Hannibal和Will的照片。那张两人倒在地上的照片,枪伤和鲜血遍布,但他们依旧竭力紧紧抓牢对方。它看起来就像一张描写折磨场面的油画,血迹和灰尘玷污了他们整洁的衣物,眼泪从沿着他们的双颊入溪流般淌下。

Will Graham能对凶手移情,这是他抓捕他们的方式。她则能移情于受害者。

而这就是她的钥匙。

Hannibal和Will,他们都能在一秒内杀死她。假装狮子不在房间里

他们和其余人类没有任何联系,仅与彼此关联。迎合这一点,找到突破口,以及不要说谎。

现在,她需要与Lecter构建出信任来,没有人能够达成这个目标,除了Will Graham。它从何而起?是什么将Lecter引向Graham,Hannibal检验一个人的首要方法是什么?

灵光突然降临,让她微笑起来。她在车里痛快地大笑起来,而Crawford为这笑声焦躁不安起来。




TBC


第四章(中)

第四章(下)

评论(13)

热度(99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Lusianna /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