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拔杯】【翻译】Beautiscape 第七章

Chapter 7

“请让我为你系上它。”Hannibal帮Will系好领带。唔，他想，绝妙，就像是在为我自己的圣诞礼物系上缎带。他们刚在Will家用了一顿早晚餐，然后Hannibal帮助Will为晚上的歌剧会打扮妥当。“瞧，完美至极。”他为Will定制了一套晚礼服，以及搭配的袖扣和方巾，为整体效果增添一份亮色。

“Komeda夫妇也会出席吗？”两人走向Hannibal的宾利时Will问到。

“是的，但请相信我，他们不会做出任何使你困扰的举动的。毕竟，当你拒绝了Komeda先生邀请你当他素描模特的请求之后，他们就心领神会了。他们会彬彬有礼的，请放心，我们的包厢只属于我们二人。”

两人在车里落座，Hannibal发动了引擎，Will突然说，“我在想Komeda先生是不是有泰坦尼克情结。”

Hannibal用了好几秒钟才get到Will的梗，“谈不上。”唯一一个能够为你画像的人就是我，他暗忖。想象着Komeda先生只能可怜巴巴地涂鸦出一个叫做Will的火柴人的样子，Hannibal允许自己的嘴角向上扬起了整整一毫米。

“我在想你其他的朋友会怎么想我。”

“如果他们还想继续当我朋友的话，那就只会赞美于你。”Hannibal对此相当有自信，几句关于被从他晚餐会邀请名单上划去，或是消减对一些慈善基金的赞助的耳语，就能有效静音掉任何批评了。

“你可能会失去大量朋友。”

“我一点也不在乎失去他们。”

“有趣的是，自从Jack离开以后都一切风平浪静了。”Will大笑起来，“如果谋杀案再起波澜的话，我就可能要问问Jack他是不是干了好多谋杀案从而保住自己的工作了。”

“我很乐意亲眼看看他的反应。”

“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充足的想象力。”

“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他会深感冒犯的。”虽然这是大实话，Hannibal心想，但并不能减少刺痛。

两人一走进歌剧厅的大堂，Hannibal就看到了Komeda夫妇。Komeda夫人穿着帝王紫的礼服裙，披着一条白色的毛皮披肩，而Komeda先生则身穿无尾晚礼服。Komeda夫妇向他们问好，“Hannibal，Will，很高兴你们也来观看这次首场演出。”

“我们怎能错过瓦格纳的‘崔斯坦与伊索德’呢？”Hannibal说，“这是Will的（歌剧）初体验。”

“多么美妙！”Komeda先生说。

“你好，Hannibal。”

Hannibal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在向他问好了。那是Frederick Chilton，最讨人嫌的友敌。“你好，Frederick。”

“我听说了一些很有趣的新闻。”

“是的，Jack被要求离职休假了。”

“我听说了，但这不是我要说的事。听说你在和Will Graham约会？”他的声音中混杂着震惊，窃喜，和嫉妒。“用这种策略来进入他的头脑未免太过下作了。”

“我还在这儿呢。”Will低吼。

“我与他约会只因我享受他的陪伴，正如我厌恶你的一般。”

“真的吗，那他一定迷人极了。”

Hannibal几十年的修行确报了他的面具依旧佩戴整齐，不然它早就因激怒而扭曲起来了。

Frederick漫步离开后，Komeda夫人说，“多么粗鲁的小人！”

“不幸的是，我和Will不时必须与他共事。”

“这太让人无法忍受了！”Komeda先生表示。

“Will，我们去位置上坐下吧。”

“当然，OK。”

很可惜，似乎Chilton使得今夜余下的时光都变了味道。整场演出Will都一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，仅在所有人都鼓掌时跟着拍拍手，对于Hannibal柔和敦促的提问只给与一两个字的回答。Hannibal知道这不是音乐作品的质量问题，因为女高音的嗓音温暖动人，男高音不仅声高完美还饱含对歌剧炽烈的爱意；管弦乐队没有任何滥竽充数者，音准节奏都恰到好处；舞台不算太宽敞但表现力足够令人惊艳。然而，他依旧无法沉醉其中，因为Will很明显还在想着Chilton先前的话。

在Hannibal送Will回到家后，Will给了他一个晚安吻。“很抱歉我今晚不是个很好的陪伴。周三再见。”

“我会急切等候你的到来。”

“晚安”Will说。

“晚安。”Hannibal说。他看着Will关上了房门，然后回到自己的汽车里。他暗暗对自己说，你毁了我火辣的夜晚，Chilton。你必须用生命为此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