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翻译】【拔杯】将我们推向自毁_第二章

第二章


Will正待在自己的脑海中，站在河水里，与此同时他想着Clarice Starling。她如此年轻而且……能干。威尔不得不思索Jack喜欢她身上的哪些特质；或者不喜欢，更确切的说。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放一个实习生与Hannibal Lecter共处一室？Will知道她原本是来见Hannibal的；不得不黏住Will只因为Hannibal有别的会面。但是仍然，Jack心里一清二楚，Will会在哪儿，就在另一个单间里，听着他们的对话，并不时抛出几句不成熟的小建议。

不管怎么样Jack还是将她送来了，小Clarice Starling，来直面两个魔鬼。她真的有这么棒吗？她是否真的展示出了这般希望？或者是Jack已经完成失去了盼头？

威尔哼起了他在河水下游属于Hannibal的屋子里听过的音乐片段，在医生回来后。他得记得问问看Hannibal这曲子的名字。

“嗯~♪嗯哼~嗯~♪”


Starling探员很聪明，敏锐，精力旺盛。她想要做出自己的成绩，将自己的名字书写在FBI的历史上。这也许会发生，但Will对此表示怀疑。不是因为Starling不擅长自己的工作，或者软弱，只是因为她将回来与Hannibal交谈。

Will给了她充分的可以逃跑的余地；转身背对这个案子，背对Hannibal Lecter，然后再也不要回来。然而，她直视了他的视线，稳住了自己的立场。他甚至要求她叫自己Will。虽然没能持续到最后，当她暗示Hannibal是唯一一个该为Will的转变负责的人时。这……惹恼了他，使得他感觉很廉价，使得他和Hannibal的关系显得廉价。

因此，Will打算袖手旁观Clarice Starling步向死亡。也许不是那种典型的，大脑机能停止，升入天堂或坠入地狱的那种死亡；但Clarice Starling会死的。一旦Hannibal见到她，嗅到她的一丝气息，她就会无限接近于死亡了。因为Hannibal将不会停止撩拨和刺激，试图弄清Jack送她来的缘由。并且首先他就将会因Jack送来个实习生而深感冒犯。

没错，Hannibal会好好享受自己的乐趣。他会玩转Starling的脑袋，将她送入黑暗的小巷里并夺走她的武器，他将指点她连环杀手的动向，却不告诉她，她正散发着猎物的气息。

可怜的Clarice Starling，Will想着，而那支乐曲渐渐达到了高潮。鱼在他的双腿间躲闪，试图从笼罩在Will身上的深色阴影中逃离，那个影子每一秒钟都在越长越大。Hannibal会把你生吞活剥的，Will思索，而且是以那种不太有趣的方式。

阴影终于映入了Will的眼帘，前任侧写师转身，凝视进温迪哥沥青般黑色的双眼中。他的巨角高耸在头顶，威尔深吸了一口气；他能闻到溢出的血珠那浓重的铁锈味。

Will的双眼慢慢睁开，看向天花板。在他的单间外，他能听到Hannibal的手铐被打开，通过从墙上狭小的翻口中被取走。

“你好，Hannibal。”他说

“下午好，Will。”Hannibal回答。

{oOo} 

 
 
 
Hannibal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一边手腕，一边透过自己的玻璃看进Will房间。年轻些的男人现在站了起来，伸展着身体，拉扯着他们两人都不得不穿着的连体裤。他的鞋子被扔在他的床铺底下，所以当他穿过单间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。当Will靠在远角的混凝土墙上，一边肩膀抵着有机玻璃时， Hannibal微笑起来。Hannibal也走到自己房间的角落里，直到他能与Will面对面。 
 
“你今天过的怎么样？”Will问到。 
 
“不错。”Hannibal说，“我的书应该能在大约六个月之后被出版，不过我的代理至今未能获得使用那几个特定的猪猡姓名的许可。” 
 
Will对他假笑，“ 受害者，Hannibal。”他说，“那些家庭认为他们是你的受害者。” 
 
“他们是猪。”Hannibal轻蔑地说，这为他从Will那儿挣得了一声轻笑，“但关于这事儿就这么多了。我听说你也有个自己的探访者。” 
 
Will轻哼，“对又不对。”他说，汉尼拔抬起了一边眉毛，“她是来这儿找你的，不过被安排来见了我。” 
 
“哦？” 
 
Will点头，“Clarice Starling，一个FBI的探员。” 
 
“哦。”Hannibal歪了歪脑袋，然后将双臂背到身后，手指握住另一只手腕将它们固定，“那么这一次Jack叔叔想要点什么呢？” 
 
“帮助。”Will说，“没什么新鲜的。” 
 
“包括他送个探员来的行为。”Hannibal评论道。Jack有好几年没这么做了，现在。Zeller 和Price刚开始出现过，虽然Zeller在与他们两人谈过之后显然拒绝再次回来。Price则通常能很好地掌控自己，不知怎么的他能看到曾经的Will和Hannibal与新生的一对之间的区别所在。Hannibal喜欢他。 
 
在Zeller拒绝回归，Price没能从他们这儿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之后，Jack送来了另外两个探员。Hannibal和Will如此尽兴地把他们把玩了一番，以至于一个从FBI彻底离职了，另一个为她自己重新找了个待在桌子后面的活。 
 
之后Jack不得不自己前来了，他硕大的身躯紧绷着，双眼黝黑而紧眯。他很少能在Hannibal和Will这儿待上很久，这对情侣在对抗他时乐趣十足，兴味盎然。 
 
“对，”Will同意，“但这次有点不同。” 
 
“怎么说？” 
 
Will停了一下，透过两层玻璃凝望着Hannibal。如果不是为了他们法院判定的婚内探视，他们早就越狱了。Hannibal有不少能让自己和Will最终获得自由的计划，就连Will自己也有好几个呢。但就现在，两人都……挺满意，维持现在他们的所在。 
 
“Will？”Hannibal戳了一下玻璃，因为他的伴侣没有及时作答。 
 
Will叹了口气，无精打采地从墙上滑下去，“我警告她了，你知道，她还这么年轻。” 
 
“你的道德感重出江湖了吗，Will？” 
 
“不。”Will喷了口气。“好吧，”他更正道，“有可能，你知道我的；我总是喜欢帮忙。”Hannibal对此点头示意，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告诉你，这可能会毁了我们下午的好时光。” 
 
Hannibal保持沉默，他会让Will自己下定决心。这种情况在之前是不能容许的，但那只是因为Hannibal享受着引导和塑造Will的过程，将他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；一个同伴，另一个魔鬼，某个能让他分享自己的黑暗世界的人。而现在，Will达成了全部，甚至还有一些超出预期的部分。Hannibal并不想要一个玩具，而Will也不会是。 
 
所以他保持沉默，等待，当威尔凝视着自己并思索的时候。“她是个实习探员。”威尔最终说。 
 
Hannibal凝滞住了。有一种额定的……盛怒，正在舔舐着他的意识。一个实习生，就像Miriam Lass。诚然，Lass是第一个接近Hannibal的人，虽然从她这边来看更多是出于运气成分，而Hannibal拒绝了让她能够活着离开自己的办公室。但是仍然……也许Jack相信，一个实习生能够打破Hannibal和Will，因为她从未与他们一起工作过，不像是Zeller或是Price。Hannibal从未杀掉过Starling的某个同事，而Will也没有背叛过那个人。 
 
也许她展示出了希望，汉尼拔思索着；也许她就像Will一样，能够看清Hannibal，并能够做回自己。 
 
当然，Hannibal并不想要另一个Will。不过，他能以此来消遣一下；一个游戏。Starling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……玩具。 
 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最后说。 
 
Will叹了口气靠着玻璃又出溜下去一段，“我试图警告她，”他重复道，Hannibal微笑，他如此爱慕Will，“我甚至请她叫我Will。” 
 
“然而？” 
 
“她拒绝了。”威尔说着抬头看向他。Hannibal懂了，甚至不用说出口；Will试图让她避开，逃走并且永远别再回来。他试图让她与Hannibal以及他自己保持安全距离。Starling一定没接受这个诱饵。 
 
“她会回来吗？”Hannibal问。 
 
Will点头，“她无法从一个挑战前退缩，”他说，“她不容许自己这么做。高尚的品质，当然，但当它和为FBI工作匹配在一起……” 
 
“她将会破碎。”Hannibal帮他补完了这句话。Will又点了点头。“我明白了，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？” 
 
Will尽可能地耸了耸肩，身体仍然压在玻璃和墙壁之间。“我已经警告她了而她没有听，那么现在该发生的事就会发生。” 
 
Hannibal假笑，“这是一个提前的圣诞礼物？你快把我宠坏了，Will。” 
 
Will爆发出一声大笑，“好吧，我们两人生日时都没有其他预定的会见，这就是我能给你的一切了。” 
 
“我不介意收到一个飞钓渔饵。”Hannibal沉思的说。 
 
Will为此窃笑。他被允许制作的鱼饵都是软塑料而非钢铁。任何能被Will和Hannibal拿来充当武器的东西都不被准许。Hannibal能够拿到他的铅笔，虽然在他被准许出监狱前必须将它们出示给警卫看，并将其收到一边。而Will则只能使用塑料，绳子，还有羽毛来做鱼饵。 
 
当然，Will能用塑料和绳子做出太多的东西了，而Hannibal能用塑料和绳子做太多的事了。 
 
“离我们的婚内探视还有多久？”Will问。Hannibal动了一下，“一小时，大概。” 
 
Will轻哼。 
 
“Starling什么时候再来？” 
 
“不会晚于明天。”Will说。“她想要破掉这个案子。” 
 
“所以这是个什么样的案子？” 
 
“一个男人不将自己视作人类。”Will告诉他，“他在杀死物品，摆设；他觉得人们对他们自己到底是什么一清二楚。”Hannibal对此保持沉默，眼睛看着Will的肩膀，他把自己过去曾遇见或归档过的人群重新梳理了一遍，很快，一张一个年轻人在他的车道上铲雪的图像跳了出来。“你知道他。”过了一拍，Will说。 
 
Hannibal得意一笑。他们的对话一直都是被录音的，即使有时候他们用的是法语或者西班牙语来对话。Chen医生并不像Chilton，虽然。他并不窥伺他们，但他将所有的东西都保存好并让其他人翻阅。他不将一切资料藏在自己的背心里，也不将他们卖给媒体或者Freddie Lounds。这也是唯一Hannibal没有冲出去弄死他或者戏耍他的原因。Chen医生是……一个好人，他和Will都同意这一点。当时机到来时，他会被允许存活，除非Hannibal没有其他选择，只能杀死他，当然。 
 
“没错，”Hannibal最后还是说了出来，“或者我相信我知道。” 
 
Will挑起眉毛以示疑问。 
 
“一个年轻人，和你住的挺近，事实上；大概沿着路往下开20分钟。” 
 
“当然了，”Will叹息，“我这么吸引心理变态。” 
 
“而你对此挺享受的，亲爱的Will。”Hannibal慢吞吞地说。 
 
Will轻蔑地哼了一声看向他，蓝眼睛闪着火光。“有时候。”他承认，眨了下眼睛，那阵热度褪去了，“他是谁？” 
 
“一个困惑的年轻人，有一个有趣的童年。”Hannibal说。“我们在小时候都玩游戏，即使我们中的某些人和其他人不太类似。应该会有记录的。” 
 
“那么你会和Starling探员分享这些记录吗？” 
 
Hannibal让一个微笑在脸上舒展开，“我会与Starling小姐分享所有。”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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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留在医院里真的不是因为免费套套，合法出书和玩心理医生吗？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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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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